■ 遵义市第十二中学七(19)班黄可馨
南风知我意,吹梦到西洲。
——题记
春已晚,我却未到真江南。可每到南风万里,那日昭昭而繁烈的小天地,却依旧浸染生机。
连雨不知春去,阳光携来一个明媚的午后。春日将尽,春光却依旧不减,老师带我们来到学校的一处湖边,聆听春日尾声的绝响。
小桥旁的那汪人工湖许是有源头的罢,只是虽有“源头活水来”,却依旧未能“清如许”,我猜那小小的湖许是被四周的桥栏挡住了水波盈盈,它终究被拘泥在一方囹圄。
我静观湖面,平静的水面好似一张展开的白纸,惊不起波澜,偶有几只水蜘蛛以它们纤细肢躯跳动于水面,才为小湖画下一个圆皱的涟漪,恰似一个淡然忧伤的微笑勾勒在湖心。可又奈何苍白无力的生机掩不住上下浮动的污浊和成片垃圾,它们那般刺眼地漾在水面,满目疮痍,像是一种污化,像是一个个难解的心结在无声控诉。我仿佛看见不见底的湖面下跳动的一颗心脏,在渴望冲破什么,在渴望看到什么,在渴望跳脱出一种拘束。
想到这里,一阵带着微湿触感的风忽然拂来,它涌逸而来又缄默无言,于是风起云涌,湖面也褶皱起层层波纹,我向着风吹向的方向,才猛然惊觉在水之湄的春光。
独自依偎在桥旁的小蒲公英摇动一枝欢歌,雪白绒毛便奔赴远方,传去春的风铃。沁出水的春光懒懒倚在身后,灿烂绽放着朱颜,繁花朵朵瓣瓣落下,似碎玉玲珑,聊赠“落红不是无情物”的意境,恰留万缕清芳,随风潜入心尖。
继续走,遇见了紫藤,那稚嫩枝头别了太多紫花朵作饰,直压得那枝头弯弯,又正好驮起远山的太阳。花朵栖留枝头,紫色的诗意凝结成瓣,捻来满满霜意的清冷美感入酒,也随风被一缕不经意的阳光描成菲薄的清冽,忽闪成一腰的风情与坚韧,独留我醉意绵绵,也只好与被引来的蜂蝶一同溺于风中,沉入勃勃生机。
风又停了,我没再怅惘于那一潭浑水,因为风将我的禅意吹向了更广阔的生机。我皱眉低叹,又怎能拘泥于一方池水,而忘了乘风去观满园生机?
小园南风起,何来万缕愁?总有南风知我意,吹梦到西洲。我许也曾似湖水受到约束,但也应抬眼展望身边盎然,乘风浅斟低吟,再把一支舞遗失在两岸,化作春意盎然的西洲。
(指导教师:张小宁)